自己去买花

笔墨有灵。

【光海组】Call on me

ENTP X INFJ,bl,含微量公路组,我流理解。

灵感来源于文梗:冷战时给你的恋人打一通无声电话,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刀柄上的蝴蝶结 ,我永远可以相信绿老头奇妙的治愈力。




Summary:你听懂了我的无声呼救。





刺眼白光,失重恐慌。



仿若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罩里,没有方向,没有出口,整个世界亮如白昼,四周却泛着一层又一层苍茫的白雾。ENTP察觉心脏不规律地狂跳,或许是因为脚踩在地面上却没有实感,或许是对面站着一个面容模糊的人。



气氛诡异的低迷,ENTP望见那人嘴唇翕动似乎要说什么,他凝神仔细辨认,可对方的声音遥远得仿佛从天际传来,而白雾又太重,巨兽一般,不仅看不清对方的嘴型,他的整个身影都即将被吞噬掉了。心底的惶恐不安骤然被无限放大,几乎是出于本能,ENTP迈开腿奔向对方。



随即他一脚踏空。




砰的一声ENTP的脑袋狠狠砸中地板,剧烈的疼痛感穿过被酒精浸泡得迟钝的神经尖叫着唤醒意识的控制权。ENTP低低呜咽了一声,捂着后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恍惚发现梦境里刺眼的白光来自头顶的床头灯,窗外天光泛着冷冰冰的鱼肚白,床头电子钟显示凌晨5点。



他正以一个四仰八叉的狼狈姿势躺在地上盯着天花板出神。头脑仍昏昏沉沉,寒气宛如一条无声移动的巨蟒,穿透衣物的阻隔渗进敏感的肌理,无端感觉冷,从地板到指尖都泛着凉意,过长的发尾黏腻地贴在脖颈上,ENTP不自觉探手摸了摸,掌心沾上一层薄薄的冷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他意识到这点。



手机提示音忽然想起,在寂静的房间里嘈杂而刺耳,ENTP费力撑起上半身抓过手机,是ESTP发来的消息,一条不短不长的语音留言,对方的声音听起来跟他的脑子一样混沌不清,叽里咕噜询问他是否安全到家身体感觉怎样,想来是醉得连一段完整的话都打不出来,ENTP沉默着听完,没有回复,放下手机艰难地爬回床,手一通乱摸索抓过被子盖住蜷缩的身体。



仿佛被开启了某个契机,昨晚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进胀痛的大脑:ESTP听闻他十有八九要恢复单身后乐呵呵地带他去夜店寻欢作乐,几杯鸡尾酒灌下肚后他们冲进舞池,年轻的男男女女就着迷乱的电音和灯光狂欢,女孩们大笑着手捧香槟往人群里喷洒,有男孩跨坐在女人大腿上肆意摇动着腰肢。



那真是糟糕至极的场面,任何虔诚的教徒见了都忍不住向主和父神祷告忏悔。可他们不管不顾,自尊和羞耻心全部滚一边去,正人君子在夜店不会受欢迎,放肆自由一点没什么顾忌,这里只需要快乐。



high到后期他被ESTP一把拽进了一间空的小包厢,暴力关上的房门隔绝了音乐与人们的怪叫,暧昧的水泽声和呼吸相融在一起,ESTP将他堵在墙上,手指大胆地摩挲他精瘦的腰,ENTP边躲避边仰头看他,脸颊胸口布满奶油酒渍和不知是谁刻意留下的吻痕。



放纵和狂欢将酒吧扭曲成极乐的天堂,群魔似的乱舞,所有的心扉都敞开,所有的情感像酒一样流淌。鲜艳又迷蒙的灯光中,他唯独记住了ESTP那双含着蜜糖又格外澄澈温柔的眼睛。



蓝眼睛。绿眼睛。



海洋。森林。



他怎么会妄想这里出现INFJ的眼睛。



如同比赛中的三振出局,他们之间曾爆发过三次矛盾,第一第二次是激烈的争吵,最后一次INFJ甚至没有情绪过激,只是一如既往露出晦涩不明的表情。



“我知道你自私、薄情、毫无责任感;我知道你流云一样苍凉的本性,你对这个世界鲜少有温柔和爱意;我知道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青年的眼神平静而悲悯,语气轻得宛如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息,“可是我爱你。”



如同芒刺般细密尖锐的话语。



几乎令ENTP条件反射地厌恶。



ENTP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复过去的,尽管他知道无论回答什么都是一种仓皇的敷衍。INFJ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将自己变作一面明镜放置在所有人面前,人们注视着他犹如注视镜中自己的影子,于是他们说“我爱你”,其实是爱INFJ眼中的自己。INFJ对此看破却不说破。



那场矛盾结束得虎头蛇尾。几天后INFJ突然宣布要去遥远的城市出差几天,话音落下后连着旅行箱被打开的脆响,INFJ收拾衣物的动作干净而利落,较平常多了几分不容抗拒的决绝。



一场心照不宣的冷战无声拉响,INFJ出发那一日天空是灰蒙蒙的,下着小雨,ENTP提出送他去机场却被委婉拒绝,INFJ已经叫好了计程车。黄色的小轿车停在弥漫着雾气的街角,ENTP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色的伞花与行李箱一同消失在后排车窗,他撑着伞独自站了许久,久到一辆救护车打着刺耳的鸣笛从他身侧疾驰而过,野狗似的,恨不得咬着前方车辆的尾巴穷追不舍,雨泥溅上裤腿,飞速交替的红蓝闪光直直刺进他的眼里,有点疼,他忍不住眨眨眼睛,一滴泪后知后觉地流下。



真糟糕啊……



INFJ太清楚怎么让他伤心落泪。



ENTP躺在床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断断续续的睡眠不仅没使他意识变得清醒,反而愈加头晕脑胀。喉咙干得像被一团棉花堵住,连呻吟都溺毙成脆弱的气音,渴求水和食物的欲望一遍遍在脑海里回响,ENTP不得已挪下床摇摇晃晃地走进厨房,迷迷糊糊地倒了一杯水张嘴就喝,不小心喝得太猛,一部分水上涌进鼻腔,他急忙放下水杯猝不及防地咳嗽起来。脊背枯槁得像被重物压弯的树枝,空腹太久又被猛地一刺激,胃部和肺部几乎都绞在一起,ENTP咳了十几秒,好不容易等到缓解。



头重脚轻,全身软绵绵得没有力气,ENTP一个踉跄没站稳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他低垂着头,仿佛忽然想起某个笑话般轻轻笑出声,可高烧烧得他的嗓音听起来嘶哑难听,像是年老巫师恶毒的念咒。自己现在彻彻底底是个废人了,ENTP自嘲着想。



视野模糊得像被水雾糊住,耳边嗡嗡作响,皮肤烧得滚烫,冷意早已不知不觉地消失,现在他只想侧躺在地上,本能地将脸颊贴在地面上汲取着冰凉。意识在慢慢坠落、破碎、掉入深渊,光怪陆离的画面飞快地从他眼前飘过,恍惚中似乎看见一支迸射出火花的蜡烛,安娜·卡列尼娜卧轨时看见的蜡烛,火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明明灭灭、哔剥作响,最后在到达一个顶点时突然熄灭,世界陷入黑暗,是梦还是幻觉?



他好像真的出现幻觉了。他听见玄关的大门发出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沉闷的两声,他听见旅行箱的滚轮在地面上划出类似猛刹车的刺耳声音。ENTP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在向自己靠近,他微微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蓦地感觉自己被轻轻托起,紧接着被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这才如梦初醒般颤了颤眼睫。



老实说这个拥抱并不算舒适,对方的衬衫上有股不明显的汗味,皱巴巴地黏在身上,耳畔传来的呼吸声急促紊乱,对方的心跳同他一样强烈且失了规律,砰砰、砰砰,恰如机器脉冲的震颤。对方无论体温还是气息都太过熟悉,刹那间他听到耳边乱七八糟的喧嚣尽归于安宁,失落、孤独、绝望——所有情绪都伴随着这个温柔的怀抱被纳入骨髓,唯有坦诚的心跳被对方侵染,近乎无声地在他的胸腔里吵闹。



请敲击我的心,直到它的玻璃开始哭泣,直到它的芒刺全部掉落。



贴上他额头的手是微凉的、湿漉漉的,带着水汽,是汗吗?还是外面下雨了?ENTP没有听见雨声。



INFJ蹙眉看着怀里沉默脆弱的青年,轻声开口,语气里满满担忧的意味:“有没有吃药?”



ENTP的脑袋埋在INFJ的颈窝里无力地摇了摇,他应该是烧糊涂了,居然没想起药放在哪里,或者说他压根没意识到“要吃药”这回事。



“你怎么回来了……工作忙完了吗?”



“没有。但你给我打电话了。”



ENTP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脑海里没有这段记忆,或许早已跟其他画面混淆着被他丢进遗忘的垃圾桶,直到INFJ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他才恍惚意识到那应该是在他喝醉回家路上的下意识举动。



“……我有说什么吗?”



“你什么都没有说。”INFJ抱紧ENTP,手往下移动托住他的臀部,一个使劲将他抱起来朝卧室走去,小心翼翼地把男人放在床上,他替对方盖好被子,指尖轻柔地拂过他的额角。



ENTP怔愣地盯着INFJ的面容:对方的发型略显凌乱,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眼角有淡淡的阴影,一看就是白天忙于工作晚上又没好好休息。ENTP扭过头去,避开INFJ的手。



他不相信这个回答,他是个多么恶劣的人啊,一定是说了什么恶毒的话逼得INFJ连夜搭乘红眼航班赶回来,没错,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天生喜欢玩弄INFJ的感情,卑鄙得无可救药,所以他活该被抛弃。



断断续续的哼鸣从ENTP紧闭的嘴角泄了出来,如同幼兽被母亲丢出巢穴后的哀鸣,又似某种深切的恸哭。意识到对方又陷入自我厌弃的漩涡,INFJ低敛起眉眼,没有强制把ENTP的脑袋扭回来,只是缓缓俯下身,轻柔地、无比珍重地吻上恋人的眼角。



“你什么都不用说。ENTP,你什么都不必说。”



Call me.



Call on me.



你随时都可以呼唤我,不管你是否需要。



我会听懂你每一句话背后的无声呼救。




End.


不要追问他们吵架的原因,不要深究。

光海组的爱情适合朦胧。

看到很多人会把辩论组和公路组放在一起写,偶尔我也会想试试把光海组公路组组合在一起看看有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不得不说INFJ和ESTP完全是两种相处风格,我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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